(9) 夜探何府[3/3页]
右手左转三下,右转两下,又左转三下,这才停手。只听“嘎轧轧”声响,之前放油灯的小桌渐渐左移,地上便多出一个圆桌大小的洞口。那人从洞口钻入,动作颇为熟稔。这洞口不大,内里却又阔又深,台阶直延伸至地底数尺之遥。下到数十台阶之后,每走十米距离墙壁之上便点有碗口大小的油灯,是以其间倒是十分明亮。洞壁两侧分列有大小十余个房间,里面日用俱全,内置床铺桌椅俱是市间上品,真正一个地下庄院。这人轻车熟路沿地道而行,不多时已至地洞尽出,竟是一间铁牢所在。这牢房俱由茶碗粗的铁柱做栅栏,饶是武功再高的人,想要徒手斩断铁柱逃走,也是绝不可能。那胖子自怀中掏出一把月牙形的物件,插入中间铁柱孔中。原来他拿的竟是一把钥匙,只是这个形状倒是奇怪。只见他左转右转扭了几下,牢门便已打开。他闪身入内,又往前行了数丈,竟又出现一道如之前一般的铁栏杆,他继续用那月牙形的奇怪钥匙打开铁门,这才进了一间窄小的牢房。这牢房阴暗污晦,靠墙角处架着一块两尺宽的木板,上面铺了许多茅草。一个全身**的男子正蜷缩着蹲坐在木板之上,骨瘦如柴甚是可怜!胖子走进去,不知何时他手上已多了一瓶花雕酒,他将酒放在地上,朝那赤身男子道:“师弟,今日师兄前来道喜,你我二人十多年不曾一起喝酒,来来来,坐下一起干一杯。”他又变戏法似地掏出两个酒杯,斟满了放在那人面前,见他坐着不动,便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,缓缓说道:“我好心前来恭喜,你不要不识好歹。”那赤身男子抬起毛发蓬乱的脑袋,哑声道:“恭喜?!”他许多年不怎么说话的缘故,声音听起来甚是嘶哑迟钝。胖子将墙上油灯拨的亮了些,回身道:“师弟啊,今日咏剑大婚,你说为兄该不该前来道喜?哈哈哈哈......”他笑声在地洞中引来许多回声,甚是吓人。赤身男子呆怔半晌,突道:“咏剑?!你,你,你把剑儿怎么样了?!!”胖子鄙夷道:“我是他亲亲的师伯,你道我把他怎样了?”他向前踱了两步,道:“师弟!不是为兄说你。你看今日我为剑儿完婚,你做父亲的,应该高兴才是,怎的这般模样?”赤身男子迟疑道:“你说......你给剑儿......”他声音颤抖,显然十分激动,只是极力控制情绪不要外露。可是那胖子眼神何等犀利?他早已看出,只不言明,当下微笑道:“师弟,我曾答应过你,决不为难剑儿,如今他已长大成人,今日大婚场面甚是壮观,连京城许多达官贵人都赶来道贺。你看......我求你的那件事......?”哪知赤身男子竟似恍若未闻,口中只喃喃念道“咏剑......咏剑我儿......”(9) 夜探何府[3/3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