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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他该不会是在撩她吧？[3/3页]

　　他本该是没什么表情，可眼底有点藏不住的情绪。

　　湛陵垂眸看了她一眼，半晌，还是开了口，声音压得低了一些：“那日之事……到底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
　　沈姝正低头盯着桌上的糕点发呆，听见这句话时，手指一顿，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　　“……啊？”

　　湛陵没有看她，目光落在亭外那株盛开的桃树上，语气平静却清晰：“若不是你，那晚我这身子……大约是熬不过去的。”

　　话不多，但每个字都极其郑重。

　　沈姝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回想那夜他被药性折磨、额头冷汗涔涔，死撑着意志不失控的样子……

　　又想起她靠着半吊子经验帮他调整呼吸时，两人靠得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心跳。

　　她咽了咽口水，不太适应他这忽然的正经。

　　“哎……那什么，”她小声咕哝着，“其实也不算啥大事，我也就是碰巧……呃，路过顺手帮了个忙。”

　　湛陵没接她这套敷衍，仍淡淡道：“我记着。”

　　沈姝：“……”

　　完了，听他这意思，怕不是连她手抖没抖都记下了。

　　她立马坐直了几分，不敢再说胡话。

　　怎么这人一认真起来，比撩人还让人腿软啊？！

　　沈姝正要摆摆手说“真没事”，语气都酝酿好了，还准备露出点“我很大度”的表情，结果湛陵话音又接了上来：

　　“你是用清誉救了我。”

　　湛陵说这话时，语气平稳得近乎克制，像是在陈述事实，又像是在压下一些不该轻易流露的情绪。

　　沈姝一愣，嘴角刚扬起一抹敷衍的笑，还没来得及挂上脸，就听他继续道：

　　“我不是那种明知恩情还装聋作哑的小人。但让你因此做妾……这件事，不妥，也不好。”

　　沈姝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她瞬间把那点微笑咽回肚子里，连点头的动作都僵在半空。

　　她现在哪还敢多想？

　　连半点期待都不敢起。

　　她甚至有点想扶额问一句：哥你这到底是来还恩的，还是提前给我送别的？

第21章 他该不会是在撩她吧？[3/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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