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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[2/3页]
段。”
“承让承让。”他就是有这样气死人不偿命的好本事,“不过以后,你应该没命见识孤的手段了。”
“那就让咱家看看,是咱家先下地狱,还是殿下先见阎罗。”
“兹有猫妖奸滑,化为已故奕德太子形貌,犯上作乱祸及民心,陛下圣裁,着禁军以火焚之,涤尽妖邪。“
秦樟将写了秘旨的绢帛卷起,踱步到背对着他跪坐于蒲团之上、长发曳地的姜廷昶身后,将绢帛双手奉上,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殿下,该上路了。”
修长手指搛起那方明黄缣帛,头也不回地将其悬在身侧白烛上。
火舌席卷,布帛寸寸成灰,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。
他握着灰烬,灰烬从指缝落下,沾染在莲花砖上。
他并不觉得烫。
死之前他想见她,哪怕只见一眼就投身火海,他不无阴暗地想,如果她亲眼见到自己被焚血肉模糊的惨烈样子,定然要记自己一辈子。
那可就太好了。
秦樟表情依旧,他见过无数垂死挣扎之人,也见过许多死谏无畏的士者。
反正终归是一死,无甚分别。
秦樟转身要走,下一刻滚烫烛火将他的颈部烫掉了一层皮,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——美人忽然起身,握着蜡烛横在秦公公颈前,白色烛泪沿着美人手指骨节滑落:“孤要见窈娘。“
窈娘。
秦公公迟钝片刻,恍惚想起来,那应该是太子妃的闺名。
太子妃是皇商出身,去岁拿着已故三年的奕德太子的印玺和血书找到了太后娘娘,非说太子西征那年同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。hΤtps://ωwW.1㈠壹四ΤXt.Πět/
明眼人都能听出来,此言是无稽之谈,且不说西征那年战况吃紧军纪严明,上到太子主帅下到兵卒伙夫谁有心思花前月下,就单说她那年家中亏空,满京城都知道文家大厦将倾,文家大姑娘急得要命,带着商队和积压的货品去西域讨银子了。
两边都是危急存亡之秋,再加上那年文玉窈刚刚及笄,并未参与过京中雅集,不曾与太子有交集。
但太后信了。
国朝重孝,太后凄凄切切地说文玉窈是她的宝贝孙媳妇,陛下将信将疑,问了文家大姑娘几句东宫密辛,她对答如流,陛下不死心,又传唤了太子身边的起居郎,得知西征那年,太子确实暗中派过一队人马去驰援了文家商队所在的金城,不过从战略角度上讲,驰援金城乃是战局所迫。
秦公公压根就没想过这层关系,他打心眼里觉着太子妃就是个攀龙附凤的骗子,费尽心力编了这么个瞎话,不过是为了找到太后这个靠山,让自家生意好做些,因此他从未将她当回事。
若她是太子的盟友——
秦公公心下一沉。
完了。
姜廷昶只将烛火凑近他浑浊年迈的双眼:“孤今日若见不到她,你这双眼睛就不用要了。”
他这双眼睛即将被滴落的白蜡封在眼眶里,腊肉一般逐渐萎缩干瘪。
秦樟不寒而栗。
本以为昨日那副毒药的药效还在,太子应是站不起来了,早知如此他就该听小安子的,给太子上重刑镣铐,教他永远不得翻身。
他刚要张嘴叫外面的禁卫替他通传,陡峭春风猝然吹进殿内,将外间廊上宫灯的火苗吹得跳跃,将朱雀殿前的一池春水吹皱。
云纹翘头履跨过门槛,曳地石榴裙掠过门槛,丝绸摩擦的声音撞入二人耳膜。
浓艳炽烈的石榴裙、弧领绿罗衫、绯色的厚实披袄——文玉窈丽妆华服,右手提着一柄重剑,鬓间的白玉插梳分毫不乱,唇畔是浅浅笑意。
她将剑横在了秦樟脖颈上,先是刷刷两剑斩断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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